像是经历了一段艰难的内心挣扎,飞鹰轻轻舒气,退开一步:“属下奉殿下之命护娘子周全,既是娘子吩咐,属下自会履行。”
说完,他转身就奔入夜色中,玉桑拦都拦不住。
“哎,不是……”她想把属于稷旻的人情摘出来,他却一股脑拖着她往里载。
玉桑站在窗边,憋闷的叉起腰。
以他们的性子,稷旻必会知道此事,届时不知要怎么耻笑她——说要离了他,实则处处离不开他。
可气了一会儿后,她又自己想通了。
今日即便不是稷旻,有旁人能相助,她也一样会求助,然后还这个人情。
既然如此,求谁不是求,笑就笑吧,能轻松达成目的,何必为难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是站稳脚跟。
……
飞鹰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玉桑也开始犯困,她合好门窗,转身去到里间,准备宽衣休息。
就在衣衫褪到只剩薄薄一层时,只听一声脆响,房中灯火被打灭了。
玉桑猛地一个激灵,手臂上浮起鸡皮疙瘩。
有人进来了。
她飞快扯过宽大外袍裹住自己,试探道:“是谁?”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尚未适应,只隐约见到高大人影,正慢慢越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