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栩从前其实很怕长兄,可这次的事情,稷旻不止一次耐心提点,让稷栩觉得往日似乎是误会了他。
他们始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相处下来,稷栩自在放开不少。
但见长兄盯着自己,他愣了愣,问:“怎么了?”
稷旻收回目光,端起自己这一碗。
他对着碗中的糊糊勾了勾唇,说话时又复冷漠之态:“吃就吃,少说话。”
稷栩又是一愣,以为自己哪里惹了兄长不高兴。
这时,他的仆从十分隐晦的示意了一下他的牙。
稷栩会意,舌尖舔牙,察觉牙上沾满东西时,顿时尴尬,不敢露齿,吃都不想吃了。
“拿水来!”
仆从连忙奉上水袋供他漱口。
稷栩简单清理一番,一回头,太子皇兄自己那份已经吃完,正在吃他的。
“皇、皇兄?”稷栩以为自己看错了。
皇兄多么讲究的一个人,怎会吃别人的东西!?
稷旻淡淡道:“我看你漱口,以为你不吃了,百姓尚且艰苦,不可浪费米粮。”
稷栩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身为储君的太子皇兄差在哪里。
他比牙上粘到脏污还要羞愧,伸手就要拿回来:“皇兄,我吃!”
下一刻,稷旻一口闷掉整碗,对着他作倾倒手势,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