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旻扫她一眼:“还走得动吗?”
玉桑的确哭的有点累了,走上走下裙边也脏了。
便宜不占白不占,跟他客气什么?
她两手一伸:“走不动了。”
稷旻轻嗤一声,拉过她手就要横抱。
玉桑闪身躲开,下巴微扬:“不要抱,要驮着。”
稷旻眉毛微挑,心里暗笑一声。
她是当他听不出吗?畜生拉货载人才叫驮着。
稷旻轻笑,转过身将她“驮”到背上,托着她蜷起的腿往上送了送:“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东西?”
玉桑趴在他背上,暗暗挑眉,哦哟,听出来了啊。
她哭相未收,吸了吸鼻子,又腾出手擦眼泪。
稷旻看着脚下的路,忽道:“听起来挺可怜的。你该不会觉得,演这么一场戏,便可以叫我心软放过你?”
玉桑圈着他的脖子,闻言眼珠轻动,默不作声的看了他很久很久。
稷旻身高腿长,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停在村口的马车。
就在他以为背上的人已经睡过去时,玉桑忽然“哈”了一声。
她抬手用指腹勾起一滴残泪,屈指弹走,语气陡然一变:“殿下机智过人,果真不好骗,早知这样,我就不那么卖力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