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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心中了然冷嘲,果然如此。

她从出现开始,就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设计。

稷旻没有为难江慈,他放了她。

虽然他并不知,江慈何故这样恨他。

他不在意了。或者说,这是他对那个死去的人最后的仁慈。

然而,江慈也不在意了,她有一个女儿,叫怀桑。

他一如既往的忙于政事,身体每况愈下。

直至一夜暴风疾雨,他在惊雷声中坐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成功了的。

可她为何要拉韩唯下水?

为何要设计一场必输的阴谋?

有模糊的念头升起,又被狠狠压下。

他发狂的大笑,怎么可能,她那样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蠢。

这一定又是什么阴谋,只是她算错了而已,从那日起,他开始患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

他熬着熬着,耗着耗着,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请来江慈,问了她许多事,江慈也悉数告知。

他去过益州,去过刺史府旧宅,也去过她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