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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他们这些没有背景出身的地方小官,还不是死得更惨?

于是,在韩唯集中火力干江古道时,他们终于卷铺盖跑路。

至于太子如何布防调度,就是另一个守株待兔的故事——

以长史应和峰为首,包括司户与司士在内的几个僚佐连夜举家出逃,于城门处被截,悉数入狱。

江慈听完,整个人像在做梦。

“所以,韩唯是被你们骗了,所以才找来,那几封信呢?”

江古道:“殿下早已抓住为曹広和内应跑腿之人,那人私下藏了些两方往来的信件,皆被殿下截获,那几封信,也是殿下让我放在书房的。”

“殿下的意思是,倘若太多人知情,这场戏恐会露出马脚。由始至终,只有我与他二人知晓,连你们也没有告知。”

江慈看向面无血色的父亲,后知后觉的恼火起来:“殿下既让父亲以身犯险,难道就没想过父亲会受伤吗?他这样未免也……”

江慈话还没说完,江古道已严厉的打断:“休要胡说!”

结果不慎牵动伤势,猛烈咳嗽起来。

终归是夫妻同心,江慈不懂的事,江夫人已然懂了。

她连忙安抚江古道,脸上早已不见昨夜的软绵胆怯,“阿慈,记住你父亲的话,我们是主动愿意助殿下演这出戏。你父亲的伤只是小事,切勿拿此事频频说道,人无事足以。”

夫妇二人默契的态度,让江慈愣了愣。

她忽然想到之前父亲忙的整日不见人,母亲在府中长吁短叹,甚至要把她先送回京的事。

那时,母亲似乎在担忧什么,她曾以为是怕调任一事耽误不能回京,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如果父亲真的有罪,殿下应该不会纵容包庇,甚至找他来演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