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历经岁岁年年,风霜雨雪,在无尽折磨与思念中为她镀上的一层壳子。
这层壳子,让她永远停留在一个固化的样子,久而久之,他渐渐忘了她有过的样子。
而今,那壳子里,走出了一个鲜活的人。
他一直自欺欺人把她留在身边,真正想看到的,她的样子,她的选择,
其实早就看到了。
另一旁,韩唯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玉桑,心中已不能单单用怒来形容。
他的印鉴为何会出现在那封信上?
印鉴是他私物,她不可能看过,如果有人伪造,那只能是……
韩唯的目光慢慢转向太子。
只能是他。
而今日之事,必定是一场设计。
他倒不担心那印鉴,仅凭这个就想定他的罪,也太过儿戏。
但此事处理起来多少会有些麻烦,如此,他来益州的打算和安排,已然偏航。
仿佛是为了验证韩唯所想,刺史府外忽然传来更大的动静。
一列黑甲军踏火光而入,打头的青年面白隽秀,却因军甲加身,又多了几丝凶悍杀气。
韩唯看到来人时,眉头蹙起,眼中有不加掩饰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