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少女嗓音变得清凌凌的。
她慢条斯理的用指甲将信封下方封口处调开,而非撕信:“我想是韩大人没有看清吧?这两封信已‘吾’‘尔’作称,韩大人怎么就确定,这称呼就是指代江大人和曹広?”
韩唯:“笑话,是从江古道房中搜出的,还能是别人的?”
“先别急——”玉桑已将信封另一端封口翻起,她也不看信,反而好奇的研究起信封:“要看就看仔细,万一漏掉了蛛丝马迹呢?”
忽的,她露出惊讶之色,还伸手捂了捂嘴:“瞧,果然有线索,这里有一枚印鉴!”
后面,江慈身形一晃,转头看向身后的父亲。
是、是父亲的印鉴?
如果是这样,那便是证据确凿了。
江慈眼泪簌簌留下来,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可是,这好像不是江大人的印鉴呀。”少女的惊叹,让江慈猛地转过头,原本渐渐死寂的心又飞快跳动。
韩唯觉得事情有诈,正欲上前。
玉桑快他一步,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将信封底部封页反过来,露出那枚小小的印鉴,乖戾道:“这是——韩大人啊。”
“原来韩大人不是来捉拿罪臣,是来销赃避祸的呀,难怪将江大人打成口不能言,拿了东西就想走呢!”
韩唯如遭五雷轰顶,生生定在原处。
刚才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眼底,不可能是临时印上去的。
这一瞬间,韩唯终于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他不可能再让玉桑活着了:“此女污蔑朝廷命官,偷盗太子私物,即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