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忽然沉默了一下。
玉桑搓揉动作放缓,悄悄观察江慈。
就在她以为江慈要开口请她帮忙时,江慈轻笑一声:“你我的约定,可能要作罢了。”
玉桑:“什么?”
江慈像是经历了一番认真的思索,道:“你知道,自己身边那位郎君,到底是什么人吗?”
玉桑怔住,没有回答。
江慈倏地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也是,你聪明剔透,又是他枕边人,怎么可能不知。”
她又道:“之前你我约定,只要回到京城,我会助你固宠,但其实,我也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在有个风吹草动时,能给我传个信儿,剩下的我会自己看着办,仅此而已。”
“可现在,这计划怕是要搁浅了。”
她冲玉桑弯唇,坦然又无奈:“我们未必能如期回京,你的前程,也得自己去挣了。”
玉桑:“是江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江慈本无意与她说太多,但既要断,就得明明白白,干干脆脆。
“具体的我也不知,眼下益州最重要的是治漕一事,韩家人也好,你那位郎君也罢,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父亲已在任数年,对这里最为熟悉,倘若朝廷现在着手此事,没人比父亲更适合。这事牵涉人力物力,复杂且难,耽误多久都说不准。”
她竟是这样想的?
——并不认为江大人出了问题,只是被事情绊住行程。
玉桑说到:“其实,方才我给江夫人送东西时已见她愁眉不展,出来遇上姐姐,我还以为,是江大人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