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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接过披风,抖开一扬,披风绕着玉桑轻旋,将她的身躯遮住。

披风是江慈做衣裳时用多的料子给她做的。

今春寒料峭,早晚冷热不定,江慈还嘱咐过玉桑,出门一定要带上。

然而,玉桑满心都是今日的事,听过就忘,没想到太子帮她带出来了。

她轻轻垂眼,男人修长的手指熟练的为她系好带子。

这情形,竟叫她想起了他给她系裙带的事。

正出神,男人的手指从系好的衣带上离开,落在了她发间。

玉桑下意识抬头,发间的玉簪绊了他的手,被带出来一些。

同一时间,太子垂眼,目光从那把玉簪转向她的眼,两人不期然对视。

因着上次太子专程提了她没用金饰的事情,所以玉桑今日一碗水端平,挑了几样嵌宝石的金饰,搭配玉簪也不会显得太突兀,省得他又借故嚷嚷。

太子看着她的眼,忽道:“就这么喜欢这把簪子?”

玉桑的第一反应是,人果然只看自己想看到的部分。

甚至想主动指一指另一边的金饰给他看——讲点道理,我都用了。

然而,在捕捉到他眼中几丝晦暗不明的深意时,玉桑隐约觉得,他说的不止是这把玉簪。

玉桑渐渐认真的与他对视:“江姐姐知道桑桑没见过及笄礼,便送了这把簪子,这是旁人的好意,桑桑自然喜欢。”

太子的手落在她耳畔,“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