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的分明,昔日骄傲冷峻的男人,言语里融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人在无可奈何时,往往会自己给自己营造些假相。
譬如只要这样做,亦或那样做,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却并不愿意认真衡量,事实是否如此。
而事实是,往昔有资格时,她无缘与他结成夫妻,而今她什么都没有,反倒轻易做了夫妻,虽说是假的。
房中寂静无声,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玉桑背对着他,剥去旧衣,换上新衣,
长裙的裙带有些长,须得绕胸成一个双头结,玉桑正努力绕带,一双手稳稳的帮她拉住。
她怔了怔,站着不动,太子看她一眼,沉默着帮她系好了。
裹上衣裙,她转身面向他。
太子垂眸系带,可他并不会打双头结,系了半晌,反倒扯松了裙子,长裙倏然落地,在脚边堆成一个圈。
裙子落地,像是一个无形的发号施令,男人纠结许久的手指僵了僵,忽而转向捏住她的下巴,将低垂的小脸轻轻一抬,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这个亲吻有些凶狠,含着浓烈的情绪,像在惩罚,又像在宣泄。
玉桑蹙起眉头,心知这种时候越挣扎越吃亏,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任由他亲,以至于她的无动于衷和男人的热烈冲动形成鲜明对比,也让他很快清醒过来,及时停下了这个猝不及防的亲吻。
他在她耳旁喘息,自嘲也讥讽:“夫人天姿国色,果然叫人难以把持。”
玉桑斜眼睨他:“其实,我有些冷。”
太子便又清醒了几分,握着她的肩膀退开。
玉桑如愿穿上了裙子,在铜镜前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