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在看待攀高枝这件事上,江慈无知无觉的在心中建立了双重标准。
……
待江夫人离去后,江慈主动问道:“找我何事?”
玉桑浅浅一笑,开门见山:“听闻长史府上娘子要做及笄礼,江夫人与娘子皆在受邀范围内。”
“郎君做客江府,应长史的帖子也送到了郎君手里,原本郎君无意出席,得知玉桑出身卑微,不曾见过大户人家的及笄礼是什么样儿的,这才应下邀约。”
少女人美声甜,一番话里融满了郎君对她的情分,令江慈讶异。
她早闻太子勤政古板,不好风月,圣人与皇后光是为他选太子妃就足够头疼谨慎。
这样针对女儿家的心思细致入微的照顾,不像太子能做的事。
江慈暂时保留了对这话的看法,说道:“如此算是好事啊。”
玉桑敛眸:“的确是好事,可我也怕自己言行不妥,丢了郎君的脸面。”
她这么一说,江慈立马就懂了,连带着她为何今日看着格外不同,也有了解释。
原来是提前在准备练习了。
江慈道:“你多心了,及笄礼与郎君们的加冠礼差不多,谁都有这一遭,没什么大不了……”
在察觉玉桑的脸色些尴尬时,江慈心里一咯噔,意识到说错话了。
寻常百姓穷困家,别说是给女儿办及笄礼,能等女儿长大再许人家都是难得
往往是到了十一二岁,就早早许了人家,未满及笄已为人妇者,比比皆是。
玉桑这种出身,肯定没人给她操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