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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监视她,毋宁说这是殿下是借此事考验她。

退一万步说,倘若真如飞鹰设想的那样,她是为了借机立功缠上殿下,即便有些心机,也不是不能接受。

黑狼:“殿下若纳了她,再传出去,不知要被多少朝臣诟病。”

飞鹰:“与其徒劳担心,不如擦亮干净,替殿下看清此人。”

黑狼睨他一眼:“我自是擦亮了眼睛,就怕你继续被猪油蒙了心。”

飞鹰直接扭过头不再看他。

懒得理你。

……

入夜后,玉桑早早进房铺床整被。

她让人搬进来的斜榻因为被太子丢的湿衣裳濡湿,褥子还在外面晾着。

眼下榻上什么都没有,夜里睡这里,不仅硬,还会冷。

烛火跳动,帷幔上多了一道人影,玉桑瞄见,连忙转身见礼:“郎君。”

太子看她一眼,走到床边站定,张臂。

玉桑了然,上前为他除衣。

虽然上辈子被养成废娇娇,但也是个勤学聪明的废娇娇。

几日下来,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伺候起来也熟练许多。

将衣袍挂上衣架,又搭玉带,玉桑回过身,却见太子还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追着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