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仅下了她的脸面,还冷了她半个月。
玉桑没有与太子争辩,安静乖巧的样子,在太子看来无异于知错认错。
但其实,玉桑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回荡着姐姐的话——可不可笑?
她切身体会到,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太可笑了。
太子走后,玉桑呆呆地坐在妆台前,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姐姐教过的,明明都教过的,她竟还不信邪,甚至在与祝氏较劲比试中,不知不觉融入了太多真心与期盼。
玉桑甚至有些感谢太子给了她这当头一棒。
倘若他并未偏袒,而是如愿给了她赞美与激励,她恐怕就陷得更深了。
这一巴掌,是她给自己的提醒和告诫。
没打太重,是她舍不得。
心里存着一些挥之不去的委屈,所以舍不得再把自己打的太重。
从那以后,玉桑不止没有亲手做过小食,什么腰带帽子,荷包帕子,无论祝氏送的多殷勤,她都无动于衷。
后来,当她已经积攒足够多经验时,恰逢太子得闲,带她们去行宫踏春赏花。
漫山花海中,祝氏红着脸用新学的词赋诗,玉桑打了喷嚏,太子当即没了雅兴,转头对她嘘寒问暖。
玉桑用祝氏绣给太子的手帕擤了个鼻涕,祝氏的脸色当场就白了。
再后来,太子抱着她低声抱怨,她好像从没给他做过点心缝过物件儿,点着她的鼻子说她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