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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官驿出来,江慈一直在想韩唯说的那些话。
那日太子当着她的面道出玉桑的身份后,她当天上午便派人去查,证明了太子并未玩笑。
玉桑和一般妓子不同,她是艳姝楼土生土长的童养妓,那点身世楼里人都知道,干净得很。
从时间上来看,她怎么都不像是太子安置的眼线。
反倒是太子买下她之后,她就出现在了游船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太子为指派她去打探才买她。
她对太子一无所知,可能压根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是为了什么,即便被抓也无后顾之忧。
事后,太子并未用完就扔,反而把她留在了身边。
江慈坐在马车里,握拳击掌:“怎么想都是这样!”
碧桃一脸茫然:“什么这样?”
江慈思绪集中的很,没有理碧桃,继续分析。她与玉桑接触虽然不多,但能觉得她十分特别。
比如,特别容易让人心软、失去防备心。
江慈自问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娘子,也知玉桑不可能毫无心机,但只与她闲聊几句,便觉相谈甚欢愉悦不已,可见这女子在待人相处上的厉害。
她甚至觉得,若玉桑只是一般官家出身的小娘子,她们兴许真能成为手帕交。
诶,她在想什么呢?
江慈回过神,甩甩脑袋,现在是解决父亲调任和摸清太子意图的时候,她怎么想着交朋友去了?
对对对,玉桑,她是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