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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人这样问,江慈顶多觉得对方无礼唐突。

可玉桑这样问,江慈自发理解为她是想知道宴席与太子有没有关系,可否借机套取消息。

江慈莞尔一笑:“是我的父亲下首之女,也是我认识的一位娘子的及笄礼。”

及笄礼三个字,宛若三颗钉子,将玉桑死死钉在榻上。

她盯着江慈的脸,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与她另一番话的情景——

修葺精致的庭院里,她兴高采烈拉着姐姐一起看府奴搭建葡萄架。

江伯母拿来的帖子被姐姐撕碎,她好奇的问:“及笄礼听起来十分有趣,他们都送了帖子,姐姐当真不去吗?”

江慈将碎片洒进埋桩的土坑里,缓缓道:“有这个功夫,不如督促你多练一首曲子。”

玉桑立马保证:“姐姐去吧,你不在我也会好好学的。”

江慈却是笑了,摸摸她的头:“着眼目标,不要被闲杂事分心。”

见玉桑怔愣,她又缓和神情,半开玩笑道:“更何况,应小十的及笄礼只有闹腾与麻烦,不去比较好。”

姐姐总是这样,会用笃定的语气说一些话。

事实证明,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的。

“那,我先走了。”江慈收拾好,起身离开。

江慈离去很久以后,玉桑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那一闪而逝的念头,也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