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记得她从前总拿颜面说事,还十分爱美,如今落了疤痕,竟像是不在意。
思及此,他的手自水中抬起,撩起一道水痕,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将人往面前带。
玉桑没事人一般,任由他轻拎膀子打量自己,专注的给他擦洗胸腹。
“肤若凝脂,欺霜赛雪,遇上疤痕便格外吃亏。你这鬼样子,哪个男人都不敢下嘴啊。”
玉桑面不改色,心想,男人不是吹了灯谁都一样?你也不曾点灯做过那种事呀。
他松开靠回去,冷嘲加码:“真是恶心啊。”
玉桑不为所动,想着面前搓得差不多看了,便捏着澡巾一鼓作气搓到底。
咕叽。
太子脸色巨变,忍着剧痛捉住她的胳膊从水里提起来,倒抽冷气——
“滚出去!”
玉桑当即爬出澡桶,拾起衣裳退到屏风另一侧:“郎君恕罪,奴无心的。”
太子憋了半天,还是那句:“滚!”
玉桑才不滚,她动作轻盈的找来干净澡巾擦身,又翻出换洗衣裳。
屏风那侧,隐隐有压抑疼痛的吁气声传来。
这头,玉桑慢吞吞套好衣裳,想起那圆滑的手感,木然的将手在裤腿儿上擦了擦。
真是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