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轩一拍桌子：“他敢？”

但随后一想，小儿子说不定也想回去了，他才蔫蔫道：“那好吧，你的事……我还没告诉你奶奶，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我会和她说的。”

季南溪一愣，坚定点头。

吃完饭后，常玉书正要开车把季南溪送回去。

他却道：“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

顺着弟弟的目光看过去，门口站着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

不是秦越还能是谁？

常玉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像只蝴蝶一样飞了过去：“秦越，你来接我啦！”

雪花落在秦越的头上，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眸光亮得出奇。

季南溪在他面前站定，仰着头，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意。

随着他的到来，寒风都仿佛停住了。

“嗯，来接你回家。”秦越拉上他的手，十指相扣，接过他手中的礼盒。

和常玉书打了个招呼，朝着门外走去。

季南溪回过头招招手，又转过身攀上秦越的胳膊，嘟囔道：“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啊？”

“不久，也就半个小时。”

“那你的手怎么还这么暖？”

“还不是因为怕冷着你，一直插在口袋里，没敢拿出来过。”

季南溪嘿嘿一笑。

常玉书望过去，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头上落下了白雪，渐行渐远，嬉笑声也缓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