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个餐厅点几个菜。“
“行行行。”
时樱自知蚂蚁胳膊扭不过大象的腿,拿出手机定位,近距离选了一家口碑比较好的饭店,三个人在门口停了车,蓝鹤川仗着头发长到耳下,腿也坏了,依旧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公众视野,率先进入饭店。
这家浙菜饭店的装修古色古香,大堂旁边有个亭子,里面有人在唱越剧,所有过道和隔间都挂着灯笼外形的电灯。
虽然大白天的也开了灯,但光线非常暗,时樱好几次撞到过道边的假篱笆,最后干脆扶着轮椅把手,跟蓝鹤川一起。
包厢有点远,绕了两个转弯之后,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走路有点打晃,说话也不太清楚,问服务员:
“你们这厕所在哪?”
服务员指着绿油油的指向牌说:
“往前走左转再走一点就到了。”
男人打了一个嗝,刚抬起一只脚,视线滑到时樱脸上,饶有兴致地一路向下瞄,然后就瞄到坐在轮椅里的人。
时间似乎停了一秒,男人又打了一个嗝,摇摇晃晃地走了,但时樱有种后背发毛的不好预感:
“哥,他是不是把你认出来了?”
蓝鹤川也觉得不对劲,他有很多男粉,以前在机场和活动现场,叫哥哥叫老公的男粉比女粉疯狂多了,但这种用森冷目光审视还从未出现过。
“认出来又怎样?“
他冷哼一声:“跪下来叫爸爸?”
时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