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编出来再说吧。”连珂拿着网兜走到轮渡的另一头。
其实刚才在修复网兜的时候,傅珺齐已经把它的结构研究透了,轮渡上没有铁丝,他就先用稻草编网。
他的手指灵活,不一会就编出了个雏型,连珂紧张起来,“这个不算,大简单了,得编个复杂的。”
“你说。”傅珺齐唇角翘起。
“你编个蜻蜓。”连珂想了想,指着轮渡围栏上停着的一只大蜻蜓。
“我来看看。”傅珺齐没做过手工,网兜因为比较简单好理解,编出来不难,但是蜻蜓就复杂多了。
他从稻草里选出几根柔韧性良好的稻杆,低头认真琢磨。
轮渡回程的一半时间他都在编蜻蜓,编出了几个失败品。
他侧坐在推车的推把上,长腿搭在围栏上,上午的太阳洒在他身上,晕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晒到他白皙的手腕上,又从手指间洒落在地上。
认真地编了又拆,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连珂背靠着围栏看他,他还像高中时那样认真专注,曾经的他为了解一套物理题而在实验室里做了一夜实验。
以前她为了难住他,没少上网收集怪题难题,那两个学期,她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全是因为傅珺齐一边解难题一边逼着她一起解,为了赢他,她也拼了。
“好了!”惊喜的声音及时拉回连珂的思绪,傅珺齐举着一个像模像样的稻草蜻蜓给她看。
那只稻草编的蜻蜓栩栩如生,除了颜色不同,几乎和真的一样。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研究出来,学霸的本质暴露无遗。
连珂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捉萤火虫有什么好的。”
“你想耍赖啊?”傅珺齐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