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被抓着,不敢反抗,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一通,才道:“老板,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是我值夜,半夜的时候,大少爷来了,他喝的醉醺醺的,嫌屋里冷,让我生炉子,我帮他点了个火盆,就去睡了。迷迷煳煳中,就听丁朴说着火了…”
陶子行心里一惊,“陶易来了?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陶子行一把把陈贵推在地上,大步走到茶馆门前。
他一脚踢开茶馆的大门,左边的门原本就被烧了一半,哪里能经受的住这一踢?半边门一下子掉了下来,差点儿砸到他。
屋里一股烧焦的煤烟味儿,一片漆黑。陶子行用力推了把窗户,整个窗子连窗框都掉到了地上。外面的光线毫无阻挡的照进来,他把大堂看了个大概。
桌椅板凳给烧了个七零八落,天花板也掉了好几块,露出黑乎乎的屋顶。好在屋顶没有烧毁,不然就能看到外面的太阳了。
清晨的风很冷,但是陶子行站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却像是毫无感觉。
突然,他身后的门开了,陶易出门,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爹?这是怎么回事儿?陈贵呢?陈贵!”
陶子行往前两步,走的离陶易近了,果然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他冷哼一声,“你昨天晚上喝酒了?”
“嗯。喝了点儿。爹,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陶子行打断他的话,“你回来让陈贵给你生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