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回来了,从柏林直飞嘉城,今天上午落地,最近一条消息是二十分钟前:我去你家旁边的广场等你,出门记得带伞。
祝也下意识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大力地搓拭手上皮肤,想把油腻、污渍和味道全部洗干净。洗到一半忽然停下,这两个小时干净了又有什么用,早晚还是会脏。
祝也出了门,也带上了伞,她知道周许望一般会在星巴克里等她,所以她没去,在马路对面一家私人咖啡店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透过玻璃往外看,黑云压顶,雨下得好像天漏了,风也狂躁,敢忤逆它,直接把人伞吹到变形、散架,杀一儆百。
老板说:“这天气还真是没点勇气都不敢出门。”
手机里已经有两通未接来电,都是周许望打来的。第三通电话,祝也主动打过去。
对面很快接起:“祝也,你出门了吗?现在刮台风,你别过来了,我去你们家小区门口找你?”
电话里没声。
周许望试探地喊了声:“祝也?”
好久好久,祝也才听到自己说:“周许望,你已经很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周许望生出愧意,他这段时间确实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竞赛上,没联系祝也,他以为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