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祝也翻身翻出一身热汗,到天色将亮才有稀薄的睡意。
第二天寝室里只有祝也有早课,她上午上完课,蹬单车到校外买了盒徐嘉懿最喜欢的蛋黄酥。
回到寝室,另外两个舍友出门了,徐嘉懿刚洗漱完换了衣服,两只眼睛挂着黑眼圈,一脸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徐嘉懿看到祝也进来,两人心照不宣地尴尬了一秒,她主动说:“你回来了。去食堂吃饭了吗,今天有炸排骨吗?”
“我还没吃。”祝也顺手把蛋黄酥放到徐嘉懿桌上,浅笑说,“买的时候刚出炉,应该还热,你可以现在试试。”
希望她吃完能开心一点。
徐嘉懿没动,看着那盒蛋黄酥,忽然觉得心烦意乱,估计又是为了谢谢她昨晚请吃的那盒芝士蛋糕。
她们俩礼貌客气得像两个的好“舍友”,关系也仅限于“舍友”。
徐嘉懿从来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她道:“祝也,我是很喜欢吃蛋黄酥,但我不喜欢每次我送你什么,你都回个更贵的给我,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么‘礼尚往来’。”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用应付我,你可以告诉我,说你很烦、说你现在不开心,什么都不说的话你憋着难受,我也很难受。”
“我是很想和你当朋友,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当我在放屁。”
一口气说完,寝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徐嘉懿没再说什么,直接快步走出寝室,一整个下午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