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望眉稍一挑,故意停顿两秒,顺着祝也的话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喇叭今天约我去吃烤鱼,走在路上听她们说知道的。”她一顿,又说,“我没有故意要打听你消息的意思。不过,听说她很漂亮,恭喜你啊。”
鼻子发酸,祝也拎起书包,匆匆说:“我先走了。”
周许望一把拉住她胳膊,祝也下意识回头,他说:“说恭喜我,为什么又哭了。”
祝也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说:“是因为别的事。”
“什么事?”周许望故意刺激她,“我和她待会去吃中饭,一起去吗,她很会开导人。”
“不用了谢谢。”祝也心都碎了,抽回手腕要走,周许望大跨步走到她前面,先她一步把前门关上。
祝也往后门走,他又在她前面把后门关上。
“周许望你要干嘛?”他挡在门口像座大山,绕不开,移不动。
周许望懒得跟她演了,步步逼近,咄咄逼人:“为什么我和别人谈恋爱你要哭?为什么突然避着我躲着我?为什么那天晚上明知道被抓到会被通报批评也要去找我?为什么不肯承认还喜欢我?”
他一连串为什么,气势越问越盛,语气越问越凌厉,像是要一口气把这大半个月的愤怒、不解、憋屈和委屈都问个明白。
“周许望你……”
祝也被他问到心慌意乱,再往后退一步,没站稳地坐在了最后一组最后一张课桌上。
周许望手撑在两边,跟她平视。祝也几乎被禁锢在周许望和课桌的方寸之间,他冷漠说:“既然一切都是误会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为什么要去抱我?抱了我还不负责,装最熟悉的陌生人,始乱终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