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她们就不酸高贵妃了,因为在每月例行请平安脉的时候,太医诊出嘉嫔已经有孕一个月了,这可让整个后宫都震动起来,嘉嫔这一胎是乾隆登基后第一个孩子。
太后高兴的赏赐了许多东西,还把自己身边的嬷嬷拨给嘉嫔,这是表态自己要保住这个孩子。乾隆也很高兴,毕竟嘉嫔算是他喜欢的女人,再加上孩子少,也是大肆赏赐了一番。皇后闻弦歌而知雅意,直接停了嘉嫔的前三个月的请安,等坐稳了胎再说。
高贵妃不知道揉烂了多少条帕子,心里又酸又妒,眼看着一个个怀孕生子,她就算是贵妃又有什么用?
“月如。”她突然高声呼唤道,等看见月如过来连忙拽住她的袖子,“你之前说的那个符水真的那么有用吗?”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月如迟疑地说:“娘娘,要不还是算了吧,再叫太医开个坐胎方子吃,您这么受宠迟早能遇喜得。”
“坐胎方子,坐胎方子。我都吃多少药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高贵妃眼睛里带着泪水,见天的喝坐胎药,早晚各两大碗,喝的她从身子骨里散发出一股药味,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要不您先让夫人去打听一下吧。那东西用在主子身上,万一有个不好呢?奴才担忧您。”月如忧心忡忡地说,面上一派衷心的样子。
高贵妃听她说的有道理,便点点头让她给高家递话。
安絮坐在长春宫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碧螺春,看着新人们给皇后请安,新人进宫也有一个月了,都侍寝过,得不得宠各自也有了些谱。
被招幸次数最多的是鄂贵人,倒是之前所有人都觉得会得宠的雅贵人恩宠一般。
“贵妃最近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个太医看看?”皇后今天穿了一件深绿色的旗装,头上戴着华丽的簪子,耳畔垂着东珠摇摇晃晃,脸上妆容齐整,一派天家风范。
殿下众人面面相觑,都知道最近高贵妃被刺激的狠了,天天在永寿宫烧香拜佛,说得夸张点,喝的药都够开个药铺了。
安絮心里摇头,是药三分毒,再照她这么喝下去,别说怀孕了,估计身体都得喝垮,日后年纪轻轻就去世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奇异的是高贵妃竟然没有被激怒,她整理了一下袖口,慢条斯理的说:“这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臣妾只是最近晚上睡的晚,有些疲劳罢了。”
瞧瞧这话说的,就是在炫耀自己得宠,乾隆经常宿在她那里,可不就休息不好嘛。
“妹妹们年纪还小,伺侯万岁爷也不精心。”高贵妃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等过几年就好了。”
皇后是真没想到这次选秀进宫的人乾隆兴致缺缺,她还以为雅贵人会得宠呢,毕竟是个能让人燃起征服欲的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