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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格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这件事福晋估摸是轻拿轻放,罚几个花园的管事便罢。”安絮也闹不清幕后黑手要干什么。

她猜的没错,福晋调查来调查去只查出花园里负责打扫那条路的仆人偷懒了,没有按照一个时辰打扫一次的规定去打扫,天冷之后隔一天才去扫一次,就这么着路上滴了水,一夜过去水结成了冰,才会叫苏格格身边的婢女滑倒。

福晋将那偷懒的仆人杖毙,又罚了花园总管的三个月的俸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这处置就连宝亲王也没有意见。

只有苏格格极不服调查出来的结果,却又不敢跟王爷和福晋呛声,只好自己在屋里生闷气,再不敢去花园里散步。

福晋撂下手里的笔,“高氏还是这么蠢我就放心了。”王爷宠的是个蠢人总比是个聪明人好,高氏心计浅薄又不能生,就算得宠也没威胁。

这么说吧,她们家王爷一个月进后院的日子最多也就是半个月,高氏占了□□天,福晋有四五天,剩下一两天就是几位格格们其中之一。

这事明晃晃就是高氏做的,为了出口气吓吓苏格格,这样一来她明显被苏氏记恨上了,虽然两人地位差距大,但是别忘了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您是该放心的,只是奴才看不透安侧福晋,她到底性子如此还是在装相?”王嬷嬷皱着眉说,这位侧福晋你说她性子恬淡吧,收拾院子可谓是雷厉风行;你说她包藏野心吧,天天不是吃就是玩。

福晋端起茶杯吹口气,喝了两口后,“她又不是咱们爷喜欢的长相,现在瞧着她也算安分,咱们不是在白华院里安了人手?若是有什么事她会传信回来的。”

王嬷嬷听完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就算安侧福晋手腕通天,她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不成?

被福晋惦记的安絮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惹得容嬷嬷满脸担忧的说:“主子可是刚刚在外边玩秋千冷到了?早知道就应该披上斗篷的!”

“应该是有人念着我。”安絮揉了揉鼻尖说:“不过天气确实也冷,你让茶水房煮一锅姜汤来,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喝一碗,防止生病。”

想着又补充道:“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一月,每天都煮一锅姜汤在茶水房放着,谁愿意喝就自己去盛。”反正姜也不贵,一天一块她还是用得起。

“主子心善。”虽然姜汤不算什么,但是跟着一个念着奴才的人,总比跟着一个心冷的主子好。

安絮说完姜汤一事,又问:“妆奁里的布料和皮子现在还剩些什么?”冬天了,是时候该做起厚衣服了。

管理库房和妆奁的是玉圆,她掰着手指算了算,“您嫁妆里还有五匹暗花缎,四匹妆花缎,都是您喜欢的嫩红柳绿的颜色,除此之外还有三张狐狸皮,是红狐的皮子。”鼠皮自然也有,但是这个就不是穿在身上的,一般都是做炉套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