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的一乐,笑骂道:“你这凤丫头,自个说自个的,拿我取乐作甚,仔细撕了你的嘴去。”
薛姨妈当然也晓得这个理,只不过那窑姐儿可不好赶,若仅仅只是因为薛蟠喜欢,那她早就赶了,但这事可是贾蕴做主的,好歹得给这“半个儿”脸面不是。
一旁的王夫人主动帮腔道:“原先她也是这个想头,只不过那窑姐儿是蕴哥儿作主留下来的,先前问过,蕴哥儿的意思大抵就是把那窑姐儿留下来。”
“哦这里面还有那猴儿的事?”贾母有些诧异起来。
凤姐儿闻言心中鄙夷,不用多想,定然是那死鬼馋嘴,故而才帮着把人留下来,这爷们一同取乐的事情,她又不是没听说过。
薛姨妈怕贾母等人想歪了,开口解释道:“老太太,你们也晓得我那混账拗的很,蕴哥儿晓得此事后便作主让那窑姐儿留下来,好以此约束蟠儿,如今看来,那混账近儿个确实安生下来。”
听着这话,贾母心里颇有些腻歪,贾家的事情可不见贾蕴上心,薛家的事情他倒是肯花心思,这么看来,哪里像是“半个儿”,怕是整个人都是薛家了的。
念及此处,贾母蹙眉道:“蕴哥儿这事闹的忒不像,往日来看还以为是个好,没曾想什么脏的臭的都撺掇着往家里带。”
薛姨妈倒不好再都说什么,毕竟贾母是贾蕴的曾祖母,这曾祖母说两句曾孙的不是,怎么说都有理。
贾母瞥了一眼薛姨妈,旋即开口问道:“那窑姐儿要留下来,夏家那边怎么说?”
薛姨妈叹气道:“前两日我去了一趟夏家,在夏家太太面前提了一句,那夏家太太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这亲事,怕是黄了。”
这件事情薛姨妈考虑了几天,最终决定还是听贾蕴的意见,毕竟贾蕴是薛家的姑爷,是薛家的依靠,既然贾蕴提了建议,自然是尽量听从,虽说贾蕴说由着她做主,但是若是一意孤行,谁知道贾蕴心里会怎么想。
听见这话,贾母也没有多说什么,几个娘们又抹起了骨牌。
城郊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