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听出贾蕴的言外之意,貌似贾蕴并不看好这门亲事,若不是如此,贾蕴不会多言,念及此处,宝钗开口问道:“我妈对这门亲事上心的很,夫君,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贾蕴并没有回答宝钗,而是反问道:“夏金桂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宝钗杏眸看了贾蕴一眼,抿了抿唇,如实道:“上回你也瞧见了,金桂生得如花似玉,是个十足的大美人儿,而且颇识得字,文采也非常出众,算的是内外兼有,其人品性端庄有礼,落落大方,是个难得的好女儿,且夏家与薛家一样是同在户部挂名的皇商世家,门当户对的,若是能与哥哥结亲,倒是哥哥的福气。”
贾蕴听着宝钗夸夏金桂,心里总是怪怪的,不过也怪不得她,若是从上次的情形来看,宝钗说的没错,不过这位夏金桂可没那么简单,之前不过是在众人面前保持大家闺秀的做派,可实际上是个名副其实的悍妇,要是薛蟠娶了夏金桂,不用多想,肯定是家无宁日。
薛家也算是自己的亲戚了,别的不说,贾蕴也不想宝钗日后为薛家的事情闹心,毕竟宝钗可是他的贴心小棉袄,若是她闹心,贾蕴也看不过去,沉吟片刻,贾蕴开口道:“宝丫头,这夏金桂看上去好似端庄大方,可我倒是觉得她是个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的人。”
听着贾蕴的话语,宝钗不由的觉得好笑,促狭道:“你这人,惯是胡说八道,那夏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也就是见过一回,怎么就能断定她的品性,好生没道理的话。”
贾蕴闻言笑了笑,若按常理,贾蕴确实不应该知道夏金桂的品性,不过贾蕴是知道原著的,哪里不清楚夏金桂的品性,只不过贾蕴不好言明,于是贾蕴开口道:“宝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其实为夫略懂一些相面之术,相书上说过,眼小且有神,能射出光芒,眼珠又常上翻而露出下三白,这是自私自利,心肠歹毒之眼,鼻尖下垂像勾,是自私自利而又尖酸刻薄之状,唇薄如翼,这是自私刻薄,爱唠叨之显,你仔细想想,那夏金桂的面相是不是如此。”
宝钗认真的听贾蕴之言,回想起夏金桂的面相,似乎好像确实如贾蕴所说的眼小、鼻尖、唇薄只是宝钗一脸狐疑的看着贾蕴,半信半疑的问道:“你当真会看面相?”
贾蕴见状一脸得意,伸手刮了刮宝钗的鼻翼,打趣道:“自是如此,若我不会面相,岂会寻中宝丫头这般神仙似的好女儿。”
宝钗皱了皱琼鼻,一双莹润的杏眸横了贾蕴一眼,啐道:“我与你说正经的,你却又说呆话了,这可是我亲哥哥的事儿,再不正经,我可不理你了。”
贾蕴也知道扯上面相一说有些牵强,心中计较一番,开口道:“面相是有些无稽之谈,不过据我所知,夏金桂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弟兄,寡母独守此女,这般独女,都是娇养溺爱,不啻珍宝,想必夏家太太对于女儿一举一动,皆百依百随,如此一来,未免娇养太过,极易酿成个盗跖的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