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变,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仔细来。”贾母忍着怒气问道。
贾蕴开口道:“士卒心生不满,聚在京营营地闹事,小子身为京营节度使,自然有不可推卸之责,陛下下旨惩处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就算你犯了错,也不至于降爵啊!!!”贾母痛心疾首地埋怨道,毕竟爵位可不同寻常,那是身份的象征,而且重惩了贾蕴,是不是代表贾蕴失了圣宠?
天可怜见的,好不容易贾府有了起色,转眼间就付之一炬,当真是乐极生悲,听戏,听个锤子戏……
“该死的孽障,素日里你怎么闹我也不拘着你,可这是祖宗的基业啊!!”
见贾母嚎叫起来,元春等人忙近前安慰,贾蕴见状开口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小子也没办法,不过老太太放心,小子只是降爵,京营节度使仍然是我,日后差事办好了,陛下自然会有赏赐,老太太不必担心。”
差事办好了就会有赏赐,还让她不用担心,贾母止住即将嚎出的喊声,道:“蕴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前还是孽障,这就成了蕴哥儿,这变脸的速度令人汗颜,不过贾蕴也并不在意,贾母在意的是国公府,可不是贾蕴。
“有过则罚,有功则赏,还能有什么意思,小子还是京营节度使,陛下仍是器重小子。”
显然贾母听懂了贾蕴的意思,若真是失了圣宠,贾蕴也不会如此安然,估摸着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
念及此处,贾母开口道:“这是外间的事,我也就不多言,可你心里当真有数。”
贾蕴闻言笑道:“外间的事情老太太不必担心,小子心里有数,咱们不必谈论那些个事情,听戏吃酒便是。”
听着这话,贾母的心里暂且放了下来。
而贾蕴对贾政邀请道:“政老爷,坐下来一块来听听戏?”
贾政闻言挑了挑眉,他心里担忧着此事,贾蕴本人倒好,丝毫不在意,甚至还邀他吃酒听戏起来。
摆了摆手,贾政开口道:“倒不必了,我还有事,先回府去了。”
贾政只是担心他这个族长出事,毕竟贾蕴现在事关整个贾府,马虎不得,既然贾蕴言明心中有数,即便贾政心中忧虑也不会再多言。
瞥了瞥缩着身子的宝玉,贾政不由地蹙了蹙眉,斥道:“混账东西,就知道顽乐,书可曾读了?”
宝玉吓的一个激灵,他都缩着身子了,贾政还能点出他,当真是心酸啊。
见宝玉被训斥的跟个受惊的兔子一般,贾母顿时不乐意了,黑着脸啐道:“是我喊宝玉来的,你是不是也要连我一块骂。”
贾政闻言忙道:“儿子不敢。”
元春见状说道:“祖母,爹爹也是关心宝玉的学业,等听完这场戏,也该让宝玉去念书去了。”
堂下的贾政心中欣慰,以往这般情形可没人帮他说话,到底是贴心小棉袄啊!!!!!
贾母听见元春这般说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道:“也好,再听一出戏咱们便回去。”
宝玉闻言如丧批镐,他还想在顽一会呢
贾政见状也不多言,行了一礼便告退了,席间又恢复原状,只是众人的兴致不再高涨。
黛玉抬眸打量了贾蕴一眼,小声道:“蕴哥儿,你没事吧?”
贾母在意的首先是爵位问题,而黛玉考虑的是贾蕴的安全问题。
贾蕴笑着说道:“林姑姑看侄儿像是有事的模样?旁的不说,便是一头猛虎侄儿也能打死。”
“呸,我与你说正经的,你倒是吹起牛皮来。”黛玉脆声道。
左侧的宝钗也小声问起来:“蕴哥儿,这哗变听着便唬人,你当真无碍?”
贾蕴回道:“都是些闹事的士卒,能出什么问题,姑姑们放心便是。”
对于屠杀了两千人的事情,贾蕴可不会与她们说,毕竟这么血腥的事情说出来会吓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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