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京营大帐。
自贾蕴受过杖责以后,近乎二个月的时间,贾蕴都没来过京营,今日贾蕴来大帐点卯,十二团营坐堂官皆然在大帐集合。
堂上的贾蕴开口道:“本伯爷两月不理事,倒是辛苦诸位了。”
牛继宗当即回应道:“伯爷说笑了,京营军饷的事还是伯爷出马才搞定,焉能说伯爷不理事。”
年底京营军饷的事情原本是要被拖欠,是贾蕴掀了户部才下发下来,对于当兵的来说,军饷是他们的指望,邻近年关,若无军饷,家里也过不得一个好年,故而对于贾蕴能足量的把军饷发下来那是感恩戴德的。
贾蕴因此受了杖责,虽说贾蕴两月不理事,可贾蕴的威望却更高,这一点贾蕴心知肚明,要不然崇明帝也不会从内帑下发饷银,帮贾蕴收心。
此时王乾打趣道:“还喊什么伯爷,应该是驸马爷才是。”
贾蕴与乐平公主大婚,他们也都是送了礼的,太上皇与崇明帝都下了恩旨,那般场面,可谓是隆重。
“对对对,我还真是糊涂了,应该是驸马爷才对。”牛继承笑声道。
贾蕴闻言开口道:“诸位叔父倒不用如此,怎么顺口怎么喊便是。”
牛继宗等人并未应承,反倒是神色一变,正色道:“驸马爷,京营训练如何安排,还请示下。”
说着,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贾蕴,大家伙心里都明白,贾蕴是帝党,本就势大,如今又是太上皇的女婿,两头都占,若是贾蕴想趁机再次整顿京营,他们的麻烦可就不小,故而他们才会借询问贾蕴京营训练的由头来试探贾蕴的态度,而且自個的态度也放的低了不少。
贾蕴闻言心知肚明,在他心中,最好是一并打乱,可他也需要顾虑武勋一脉的反应,如今的贾蕴代表的也是武勋一脉,所以他也需要注意自己的方式,切莫让他们离心离德。
沉吟一番,贾蕴开口道:“京营的训练如去年一般便可,倒不需有什么改变,诸位都是军中老将,如何训练倒不用小子多言了吧!!!!”
对待在场的叔父辈,贾蕴也不会端着态度,故而自称小子。
众人见贾蕴态度和善,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应承道:“驸马爷放心,操练士卒这等小事,倒不需驸马爷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