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贾蕴如往常一般入拱卫司点卯,刚坐下没多久,李国邦便笑盈盈地走了上来,一见面便见礼道:“见过大人。”
贾蕴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招呼道:“李副参领来了,坐吧!”
李国邦应了声,眼神一转,旋即恭喜道:“听说大人不久就要接任京营,又蒙太上皇厚爱,招为驸马,双喜临门,下官在此恭贺大人。”
说着,李国邦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笑盈盈递了上去,道:“这是弟兄们的一点心意,请大人收下。”
贾蕴抬眼瞧了瞧这一沓银票,估摸着有两之巨,这李国邦还真是下本钱啊!怕不只是恭贺这么简单吧!
“李副参领,本官既未接任京营,招驸马的事也没有确定,这恭贺属实早了些吧!”
贾蕴话虽这般说,可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京营一事,天子虽未下过明旨,可崇明帝并未反,百官又含糊其辞,不仅如此,大明宫那边也未多言,基本上就十拿九稳。
而招驸马一事,此事昨日便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皇家之人并没有澄清,如今消息都传到宫外去了,皇家焉能收回,这不是损害皇家颜面,所以说驸马一事也是确定了下来。
李国邦也是老练之人,如何看不清局势,听贾蕴这般客套话,李国邦开口道:“大人天纵神武,又得陛下器重,这都是迟早的事,属下等提早恭贺,沾沾大人的福气。”
瞧着李国邦拍马屁的样子,贾蕴心中略有猜测,估计李国邦一是交好于贾蕴,二则怕是瞧上了拱卫司参领的位置。
贾蕴若是接任京营,那么拱卫司参领的位置必定会空置下来,这时候,就是李国邦的机会,毕竟贾蕴深得圣眷,若是由他举荐,想必成功的概率更大。
别小看了拱卫司参领的身份,毕竟这是天子近卫的头头,便是朝中大臣见面也得招呼一声,这是身份的象征。
贾蕴若有所思,将银票推了回去,说道:“倒不急于一时,若是等事情定了下来再来恭贺也不急,你是定海候之后,也是咱们武勋一脉,哪里需要这般客气。”
李国邦闻言心中一愣,他们的确都是武勋之后,可贾蕴以往从未在他们面前说过这等话啊!
虽说不解贾蕴其意,可既然说了同为武勋一脉,自然是亲近的话语,但是贾蕴推拒他的好意,这就让他看不懂了,于是李国邦开口道:“大人说的是,倒是属下孟浪了,只不过这都是弟兄们的一片心意,大人且收下。”
贾蕴笑着说道:“不急于一时,日后若是本官府中办喜事,那时再收也不晚。”
李国邦闻言心中也懂了,与贾蕴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晓得贾蕴行事谨慎,估摸着看出了自己的的意图,并不想掺和此事,但贾蕴的话也表明了愿意与身为武勋一脉的他亲近
见贾蕴推拒,李国邦悻悻地把银票收了回来。
贾蕴笑呵道:“李副参领也不必心急,你办事也是勤恳,陛下都看在眼里,日后定能一展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