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贾蕴“大言不惭”的话,贾母等人都笑了起来,一桌子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
一旁的王夫人自贾蕴进来便沉默下来,见贾蕴与贾母等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紧紧攥着手中的佛珠,眼神复杂地看着贾蕴,若是贾蕴是个犟性子,那还好办,偏偏这贾蕴与府里的人相处的还不错,就是她夫君贾政也对贾蕴的感官甚好,着实是难办起来
王夫人如何,贾蕴不用理会,一个二房太太,跳不起来
高乐的顽了一会,众人都坐着歇息,骨牌本就是打发时间的,又不是正事。
“大爷,您喝茶。”鸳鸯端着一杯香茗近前来。
贾蕴接过香茗,抿了一口,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二婶子,不就是多输了几吊钱,这般给眼色作甚,果真是个小器的人。”
“哼”,王熙凤哼了一声,埋怨道:“敢情不是你的就不心疼,我可不像你东府家大业大的,瞧不上这几吊钱。”
先前摸骨牌,贾蕴用的是王熙凤的钱,手气差了些,输了不少。
贾母面上带着喜意,不为旁的,就是赢了钱,关键钱还是从贾蕴手上赢来了,这就让贾母心里舒畅极了,可算是赢了贾蕴一头,见王熙凤逗趣的模样,贾母更是高乐,笑着调和道:“好了,还能差了你的钱不是,这般胡闹,哪里还有婶侄的模样。”
说着,贾母对着贾蕴问道:“蕴哥儿,说吧,今日来寻老婆子有什么事。”
贾蕴沉吟一声,虽然屋里的人不少,可驸马的事大家伙早晚都会知道,便开口道:“宫里的太上皇欲招小子为驸马,特来告知老太太。
听着太上皇要招贾蕴为驸马,贾母等人顿时错愕起来,几人神色各异,驸马虽是好事,可贾蕴是有亲事的人啊。
贾母脸色一变,不满道:“蕴哥儿,你是有亲事的人,你若是当了驸马,玉儿怎么办。”
贾蕴晓得,对于黛玉,贾母是真心疼爱的,为外孙女抱不平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对于此,贾蕴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小子不是兼祧着四房,太上皇的意思是林姑姑入四房,一举两得,此事陛下也同意了。”
听着贾蕴的话,贾母等人更是惊骇,要知道公主是金枝玉叶,哪有什么兼祧的说法,此时却让贾蕴娶公主之时还兼祧,这是何等的圣眷?
“当真?”贾母不可置信地问道。
贾蕴点了点头,回道:“此事是陛下亲口对小子说的,自然无误。”
听着贾蕴确定的话,王熙凤诧异道:“哎呀,那咱们不就成了皇亲国戚了,这可了不得。”
贾母闻言面上也露出喜意,皇家能如此厚待贾家,岂能不让她高兴,至于黛玉,以贾蕴的为人,断然不会委屈,又不是为妾或退亲事,倒没什么不妥。
对于贾母等人的反应,贾蕴倒也没什么说头,毕竟是后宅妇人,想不到其他方面去,这就是后宅妇人的误区,贾蕴来此告知,也不是想着贾母能帮助什么,无非就是通知她们有这么一回事罢了,好让府里有个准备,不至于说贾蕴成为驸马,连她这个贾家的太夫人都不晓得。
调动气氛的只有王熙凤,只见王熙凤笑呵呵地开口提议道:“咱们贾家的好事一件接一件,当真是得好好摆场宴席高乐高乐。”
贾母闻言倒也觉得有理,先是贾蕴要接任京营,如今又是贾蕴要迎娶公主,这一桩桩好事,可把贾母乐的昏了头,应声道:“凤丫头说的对,是该好好高乐高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