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贾蕴说出自己的想法,道:“殓以上等杉木,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开丧送讣闻,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众高僧众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
贾敬闻言满意道:“你倒是有心了,既如此,你便去早些办好。”
“是。”贾蕴应声道。
随即,贾敬沉吟片刻,低声道:“蕴哥儿,以往不管你如何,往后你就是宁府的老爷了,族长之位你也要承继,日后贾族的兴衰便在你的肩上,府上是福是祸,都得由你来背。”
贾蕴明白,虽说贾敬现在是方外之人,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心系红尘,此番话语也是在嘱托贾蕴。
既如此,贾蕴自当领受,于是贾蕴回道:“祖父放心,孙儿日后定当看好族内。”
贾蕴既然袭爵承继家业,国公府自然是自个的,以往打算脱离贾府的想法自然也得改变,贾府一旦出事,贾蕴第一个遭殃。
“嗯”,贾敬轻应了一声,旋即沉声道:“蓉哥儿的情形你也瞧见了,他如今是戴罪之身,不日便要发配边关,虽说他犯下大错,可好歹也是你弟弟,你作为兄长,能帮衬地便帮衬一二。”
贾蕴闻言理所当然地说道:“孙儿会提前打好招呼,让边关守将多多照料蓉哥儿,省得在那边吃苦。”
贾敬抬眸看了看贾蕴,神情稍显不满,可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多说。
贾蕴见状心中不由地鄙夷,这贾敬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一次二次地教自己做事。
虽说贾敬是贾蕴的祖父,可贾蕴心底里可没认同这个“外人”,从他抛家舍业去修道开始,贾敬就不是一个值得尊敬之人。
瞧他这幅模样,拿弟弟和兄长来说事,这是打算让贾蕴在日后想办法捞贾蓉出来,真是想屁吃。
似贾蓉这般,若是等几年事情淡了,再加上贾蕴本就圣眷正浓,极有可能能将贾蓉捞回来,可贾蕴会做这等毫无意义的事情?拿自己的恩宠帮“外人”,他可没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