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熙凤见众人神色愈发阴沉起来,忙说道:“蕴哥儿,都是一家子骨血,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贾蕴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这贾母先威胁贾蕴再先,那就怪不得贾蕴不留情面,既已除了宗籍,这贾母还拿捏着身份威胁他,贾蕴岂能不恼。
诚然,以国公府的威势,对付贾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可贾蕴是天子近臣,与贾蕴为敌,殊为不智,而贾蕴因身份使然,不可对国公府出手,若是出手,不说士林一片谩骂,便是崇明帝亦会瞧不上贾蕴,似这般不念亲情之人,焉能委以重任?
而贾家弃子与宗族之间的龌龊传了出去,国公府也落不得好,在天子面前的印象也就更为糟糕。
总而言之,贾蕴与国公府对立起来,两方都得不到好。
寂静片刻,贾蕴先一步开口道:“老太君,小子自认为对国公府礼节未亏,国公府为何咄咄逼人,不给小子一条生路?咱们今儿个把话说明白来,是打是杀,一并分个仔细。”
“放屁,府里哪个没给你生路?哪个要治你于死地?。”贾母阴沉着脸斥问道。
贾蕴冷笑一声,道:“既如此,你们国公府的福分小子沾不着,小子是好是歹也不需国公府过问,咱们便各自安好,少拿着身份威胁人。”
贾母闻言脸色愈发黑了起来,咬牙道:“莫要忘了你姓贾。”
贾蕴无所谓地说道:“记得先前族长是打算是要剥夺姓氏,只是不知为何忘了此事。”
此话一出,顿时怼的贾母一口闷气堵在胸前,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家门不幸矣。
贾政则是脸色阴沉道:“似你这等不肖子弟,留下来也是毁我荣宁根基。”
贾蕴不置可否,对于荣宁根基,贾蕴根本就不在乎,毁不毁的又能如何。
随即贾蕴开口道:“老太君,话已至此,老太君好生思量,若无其他,小子便告退了。”
贾母忍着怒气看着贾蕴,愤懑道:“东府的爵位你当真不要?”
“小子消受不起。”
话罢,贾蕴便回身离去,众人一片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