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九年,正月二十。
墨竹苑内。
贾蕴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案前,可却一副吊儿郎当地将双脚架在书案上,无一丝念书的兴致。
念书念了一个来月,贾蕴是真的没有这份心思念书了,整个人也懒散起来,也只有城郊演武时才能提拉着精气神。
对于崇明帝安排念书一事,贾蕴心中不由地抱怨起来,京中虽是繁华,可却没个“正事”做,无趣的很。
没一会,晴雯风风火火地走来进来,一脸的怏怏不乐,贾蕴见状,没好气地说道:“今儿个又怎么了,是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你了?”
晴雯咋呼道:“还不是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婆子,正经事不做,就晓得欺负人。”
贾蕴呵呵一笑,戏谑道:“凭你的脾性,还有人能欺负你,真是怪哉。”
晴雯见贾蕴不但不安慰她,还出言戏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满道:“主子不受待见,做奴婢的哪能有脾性。”
贾蕴闻言不置可否,自祭祖之日后便是新年,宁荣二府不是这个请吃酒,便是那个请听戏,热闹非凡。
只不过宁荣二府的热闹却与贾蕴无关,府中无一人相邀,似乎遗忘了贾蕴此人。
贾府自第一代荣宁二公以来,到贾藴这一辈,已经是第五代了。
富贵了近百年,家里的老陈奴仆们,也当了几辈子的奴才,个个都混成了老油子。
平日里专盯着主子的细处看,若是哪有一点失礼,那可就有顽笑谈资了。
这一点,连王熙凤都瘆得慌,唯恐哪点做的差了,让人笑了去。
而贾蕴无人问津,自然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百般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