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贾珍目中有怒火在熊熊燃烧,挥着剑怒劈屋里的摆设,嘴里不停地怒骂道:“那该死的孽障,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怒骂完贾蕴,又不由地怪罪起贾母,说她处事不公,偏袒那孽障
好一通发泄,贾珍终是骂累了,气喘吁吁地躺在藤椅之上。
正所谓,“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贾蕴这般忤逆,着实让他气的不轻,此时冷静过来,随即想起贾蕴面露出得凶相,不由一阵后怕,那孽障果真是要弑父?,
“不,他不敢,他绝不敢……”贾珍呢喃道,火气复又渐起,喊道:“我要杀了那个小崽子!我要杀了他,明日就到京兆府报官,告他个忤逆族长,让人拿了他!充军,流放……”
此时贾珍签了过房文书,已然不能以父压之,只能以处置族人的方式,当然,这也仅是贾珍在宣泄罢了,若贾珍真有这般魄力,他也就不必签下过房文书,直接打死岂不了当。
“混账东西,滚过来,瞧着你就来气。”片刻之后,贾珍偏头怒喊道,直把一旁早已瑟瑟发抖的贾蓉吓一大跳,贾珍的威严早在贾蓉的心里根深蒂重,哪敢与贾蕴一般起什么心思,听见贾珍喊他,战战兢兢地上前小心道:“父亲”
话音刚落,贾蓉便哎呦一声地倒在地上,贾珍收了收自己的窝心脚,起身啐了贾蓉一口,骂骂咧咧道:“你老子被那孽障推倒,你死人一样,还有脸站在那里,成心看老子笑话,我先打死你。”
话罢,贾珍便对躺在地上的贾蓉拳打脚踢,嘴里不停地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忤逆的混账。”
贾珍如此暴虐,一则是贾蓉先前的无作为,不晓得帮他老子,二则显然是把贾蓉当成贾蕴,泄愤哩。
贾蓉被“训”,只得乖乖受着,护住自个的脑袋任由贾珍“训”,哀嚎声不绝于耳。
没一会,一个靓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这妇人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身穿粉紫色绸缎长衣,外罩褐色袄衣,娇媚艳丽,正是贾珍的叙弦之妻尤氏。
尤氏推开门瞧见贾珍正责打贾蓉,诧异道:“老爷,这是怎的了,无缘无故,为何要打蓉儿。”
贾珍心头正是烦躁,偏头怒道:“老子训儿子,还要给你交待一声?”
身为妻子,尤氏向来不敢,也不愿忤逆贾珍的行事,面对贾珍的怒吼,心里不由打起鼓来。
或是见尤氏在场,亦或是乏了,便停了手,对着贾蓉啐了一口,便打发道:“混账的东西,若是敢学那孽障那般忤逆,非得打死你。”
贾珍话头上的孽障,尤氏也是晓得,不就是那个庶长子贾蕴,她来此也是听说贾蕴回京,他家老爷气冲冲地带人去了西府。
尤氏虽是贾珍填房,却在府里没什么地位,为人也是唯唯诺诺的,下面的人也管不住,大家伙面子上勉强过的去,西府那边发生何事,自然不晓得具体情况。
见贾珍气头消了些,尤氏小心道:“老爷,听说蕴哥儿回来了,府里是不是得安排好来。”
“安排个屁,那孽障由老太太作主,过房到七房去了,他若是敢进府,打断他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