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改变,盖因大乾太宗皇帝起事之初,商贾之流供应钱粮无数,为大乾太宗皇帝解决钱粮之忧。
开国之初,太宗皇帝曾在皇宫举行御宴,宴请供应钱粮的商贾,赐上方服馔,对商人而言,这简直是千古未见之荣耀。
不仅如此,许是太宗皇帝与商贾之流接触颇多,对于商人唯利是图另有看法,认为“通财货之血脉者,唯有商贾”,只有“通商”才能“裕国”,发诏书,禁止王公贵族、文武大臣的亲属子弟插手经商“与民争利”,维护商贾利益,甚至于多次在圣旨中提倡“恤商”的口号,
上行下效,延续至今,商贾之辈在大乾朝地位大幅提高,深受皇帝关注与重视,成为人上人,甚至出现了“地方官更羡商人之利,惟商之命是从”的荒唐现象。
正因商人地位暴增,大名鼎鼎的薛家才弃士从商,并以商贾之流,名列金陵四大家族之一,风光无俩。
而此方世界的历史大径相同,出现努尔哈赤,倒也不是不可能。
据贾蕴所知,努尔哈赤二十五岁起兵,于崇明七年统一女真部落,满族八旗子弟,拥兵十万,袭扰边关,欲劫掠中原,可大乾朝不是千疮百孔的大明,能让努尔哈赤肆意劫掠,发展壮大,边关数十万儿郎,皆是精兵,陈兵以待,若不是鞑虏皆是骑兵,来去如风,鞑虏之辈,焉敢放肆。
至于前世所说“建奴骑兵不过万,过万不可敌”,无稽之谈,贾蕴身处边关,大乾朝骑兵亦不弱,数次与鞑虏交战,鞑虏弓马娴熟,确为劲敌,以二对一,方平分秋色,以三对一,尚可占据优势,可幸的事,汉人将士远超鞑虏,自然能压制鞑虏。
回归正题,贾蕴听见崇明帝赞誉,忙回道:“陛下过誉,戍守边关,实属末将职责,鞑虏若敢再犯,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倒是忠于王事。”崇明帝满意地说道。
贾蕴恭声道:“陛下,吾等世勋,深受皇恩,自当报效朝廷,大乾朝国泰民安,吾等才能永享富贵。”
“哦……”崇明帝诧异地瞧了瞧贾蕴,赞赏道:“难得你有这般见识。”
贾蕴回禀道:“陛下,末将粗鄙,不懂那些个大道理,可也晓得精忠报国,鞑虏猖狂,竟扰我大乾边疆,待末将返回边关,上阵杀敌,日后定擒那努尔哈赤,回京献于陛下,好让那些个蛮夷晓得,犯我大乾者,必诛之。”
“好说的好,犯我大乾者,必诛之。”崇明帝难得应和,脸上笑意十足。
顿了顿,崇明帝笑道:“不过你也不必回边关,好生待在京城,堂堂宁国公府后人,却是个粗鄙的武将,岂不让人耻笑,去国子监念两年书,识些理。”
贾蕴闻言嘴角一抽,崇明帝让自个去国子监念书,是何道理?若是换成以前,能去国子监念书,那是求之不得之事,只是现在贾蕴已然从军,边关虽是艰苦,可没那些个杂七杂八之事,实际上简单许多,相较而言,贾蕴宁愿待在边关,至于读书,读个锤子书。
来不及多想,贾蕴直言道:“陛下,末将年幼之时曾念过几年私塾,也不是什么粗鄙之人。”
“那你便是欺君之言,合该当斩。”崇明帝淡淡地说道。
贾蕴忙解释道:“陛下,末将虽念过几年书,可也只是识字罢了,那些个之乎者也,咬文嚼字的锦绣文章,实在是令人头疼,不若陛下让末将去戍守边关,斩将杀敌,以报皇恩。”
崇明帝看出贾蕴反感念书,打趣道:“呵呵呵朕倒是好奇,不过是念书而已,怎让你如此厌恶。”
贾蕴闻言苦涩,读书苦,不是一般之苦,所谓“头悬梁、锥刺股、夏集萤,冬映雪”,这些学子们都是些不成功便成仁,以读书为终身事业的疯子,怎去与他们竞争,非得下苦功夫。
贾蕴是走过科举一途之人,对于科举一道也有自个的看法,在他看来,科举的格式是八股,但八股本身也只是格式而已,无非就是六段八个排偶句组成。先句破题,两句承题,然后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而已。
可单会格式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