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这人他知道,私底下小动作可不少,万一把她放出来了,这要是回头给娴妃弄点什么意外,那遭罪的不还得是自个儿?
他这会子已经琢磨着拿走高氏手中的权利了,就听乌云波继续:“其实臣妾很喜欢高妃妹妹的坦诚,若是妹妹禁足了,臣妾……”她捂住胸口,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臣妾心绪不平时便会咳的心口疼,皇上,您心疼心疼臣妾可好?”
到底是以前疼过的女人,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乾隆便就坡下驴,看向高妃:“可听到了娴妃的话?明日便将宫权送到寿康宫,往后不可对高位妃嫔不敬!”
他原本是想说宫权交给翊坤宫的,但转念一向,娴妃若是得了宫权,再加上她身上有这么个反弹在,若是她心中发狠给自己招呼那么几下,那他岂不是要下去见先帝了?
这般想着,还是将宫权放在寿康宫好一些,至少额娘不会害他。
高妃听的眼珠子都红了,贵妃之位没了,宫权也没了,就连恩宠都不在,往后还有什么指望?
重重地磕了头:“臣妾……遵旨!”
乾隆摆摆手叫她下去,只是今晚受的刺激多,翊坤宫他也不敢多留,便想着过去跟额娘招呼一声,免得额娘折腾娴妃时还连累的自己受罪。
就没想到,人到了寿康宫,组织好的语言硬是吐不出来。太后这会子戴着亲侄女进献的秀发在臭美,见儿子过来又不吱声,便问了:“大晚上的,皇帝找哀家有何要事?”
乾隆:“……”
有是有,就是说不出来。
乾隆心头猛的窜起一股凉意,见说到那事儿便开不了口,只好道:“儿子就是想来跟您说一声,往后娴妃那儿不可为难,朕知道额娘的心意,只表妹如今年幼,若是早早的起来,怕是会被人针对。所以额娘,您懂的吧?”
太后当然懂了:“明白,你要用娴妃当挡箭牌来护着真真!”她瞧着高兴极了:“哀家不会为难她的,你放心。”
乾隆满意的走了,内室里头,真贵人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姑母,侄女有些担心。”
“哼!”太后冷笑一声:“哀家可不会信那等混账话!”
而后安抚侄女:“皇帝如此说不就是心疼娴妃?真真你放心,你对哀家的心哀家都记得,只当婆母的收拾媳妇有的是办法,哀家保管叫皇帝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