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这么血腥。”周海荣说。
“我就看不惯这种宰宰杀杀的,以前跟大哥他们去野营,这些活都是他跟赵大哥干。”周海荣又说,以显示自己人帅心善。
不过虽然口口声声说见不得宰杀,等兔子肉做好的时候,他吃的比谁都多,一边吃一边说:“果然是野生的呀,味就是鲜。”
“是郑大爷他们作料调的好。”肖遥说。
他说着就在周海权的注视下给周海荣夹了一个兔子腿。
兔子腿本来是周海权留给肖遥的,他知道肖遥爱吃,所以摆的时候专门摆到了肖遥跟前,没想到肖遥全夹给周海荣了。
郑大爷要去厨房端汤,肖遥忙站起来说:“您坐着,我去。”
他说着就跑到厨房里去了,锅里的甜汤早就煮好了,晾了一会,如今刚刚好。他正往碗里盛汤,就感觉门口一暗,回头就见周海权走进来了。他说:“来的正好,端走吧。”
“你想干什么?”周海权低声问。
肖遥说:“你再不走,你弟弟该怀疑了。”
“你就是怕他怀疑才这样的么?”周海权说,“你别这样。”
肖遥拿了一个新碗,继续舀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等出去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准你再这样。”他说着端起一碗汤就出去了。
肖遥抿了抿唇,回头看了周海权一眼。说实在的,他不光可怜周海荣,他还有点可怜周海权。
他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爱不爱一个人,大概真的是不受控的,但要不要表白,付诸行动,却是可控的。如果他没有坐上慰问演出的这趟车,和周海权没有在乡下遇到,没有遇到这场风雪,大概周海权不会这样吧?他大概会藏在心里,像以前一样,他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周海权爱他的痕迹。
等到出了山,他得立马跑,夹在这两兄弟之间太酸爽,他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