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的废话超级多,逮住什么说什么,自己的难过、自己的无奈,还有悲伤,我说我爱的人都离开了,老板问我:“去哪儿了?”
我愣住,是啊,他们去哪儿了?想了想,我告诉老板:“都见马克思去了。”
我们都笑起来,老板说我在开玩笑吧。
我本身就是生活开的大玩笑,我又严肃地告诉他:“没开玩笑,是真的。”
我们的对话以我的“大姨妈”话题结束,我描述那些污浊不堪的东西,恶心的气味,低俗而恶毒的语言,让我有了快感,糟践自虐带来的快感,老板和旁边的男人饶有兴致地开始引导话题,性的话题。
我却就此打住,抓了包对他们抛飞吻,摇晃地走出去。
出门没两步就吐了,被自己恶心到了,吐得一塌糊涂,眼泪也跟着流出来,总算清空了自己。我起身迎着凉风回家,哼着小曲,哼了会儿,发现自己哼的是crystal gayle的曲子,《ready for the tis to get better》,心又开始痛起来,crystal告诉我,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巷子黑得完全看不到方向。我走得跌跌撞撞,这多像我的明天,也是这般黑,这般没有方向。眼泪模糊了双眼,它一直就在洗刷我,没停过。
忽然,有巨大魁梧的身影在我面前闪了一下,我本能惊叫,可是还没有发完一个音符就被捂住了嘴,男人用凶狠的声音对我说:“别叫!”
我在他的拖拽里奋力挣扎,有冰凉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是刀!
恐惧顷刻充斥全身,我开始战栗,我想问他是不是要钱,可是被他捂着的嘴只能咿唔地发出断续的声音,男人说的话却让我绝望,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他妈的叫什么,你没那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