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彻底失去他了。
我也彻底病了,有些严重,史良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起不来了。我记不清那天是中午还是下午,只记得电话响了许多次,门也响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把我从梦魇中惊醒,可是我乏力得无法起身,连睁眼也觉得困难,光线都能把我刺痛,有油烟的味道从窗户弥漫进来,我感觉到强烈的恶心。
史良让服务生开的门,他确定我在房间里,除了我近期杜绝出门的原因,他在门外听到了我手机的铃声。
我虚弱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是方扬的。抱着我的男人一会儿变成史良,一会儿又变成方扬。
我分不清。
一片白晃晃的身影,有人给我量体温,一阵乱七八糟的动作,皮肤的某个地方被冰冷尖锐的东西扎入,说不出的感觉,整个身体却从那里开始麻木。
轻飘飘的,我仿佛坠入了虚幻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看到史良,还有杨小霞。
我谁也不想看到,闭上眼,把头别了过去,可是那两具纠缠着的身体又无比清晰地浮现,我只好张开眼。
见我醒来,史良和杨小霞赶紧过来,医生也进来了。
他们说我得了急性肺炎,史良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杨小霞应景地问:“还烧吗?”
哦,我还发烧了!
杨小霞一脸急切,“漫漫,你吓死我了!”她也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史良说:“好了,不烧就好了。”又问我,“哪儿不舒服吗?”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