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霞却先开了口,“漫漫,你喝太多了,让史良担心死了。”
我听不出这是关心还是责备,惊疑的是这口气,不像杨小霞的,简直脱胎换骨。就算我们以前没矛盾,但也不至于感情深厚,她的神态充满关怀,而且,这话有股酸味。
我歉意地道歉,“打扰你们了。”又疑惑地问她,“史良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你给他打了电话。”杨小霞的回答让我无地自容,在她面前立刻就蔫得像霜打的茄子,不过即刻我又确定,我绝对没有打过电话给史良。喝醉的时候我一直趴着,恍惚中包里的电话响了,好像服务生替我接了那一通电话,那是我最后的记忆。
如果不是做梦,那一通电话,必是史良打来无疑。
杨小霞这居心,真让人心寒,我摇晃了下脑袋,站起身对她再次表达歉意以及谢意,并保证以后不会给史良打电话。
杨小霞拉了我,“吃了早餐再走吧,你多心了,我们聊聊。”
我拒绝,我倒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也没心情和曾经的情敌聊天,现在我已经疲惫到极点,无力再和谁谁谁刀锋相接,爱咋咋的。
杨小霞露出为难的神色,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便秘,“漫漫,你就当帮帮我,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好,我不想离婚。你帮帮我好吗?”
杨小霞拽在我身体上的手让我触目惊心,那里少了三个指头。我突然又觉得愧疚,其实杨小霞现在这样,我也推脱不了干系,我们都无辜陷入史良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选择和决定带来的感情纠葛里。
“我怎么帮你?”
我对杨小霞的请求无能为力,我连自己都帮不了,哪还有能力拯救别人?
“吃早餐吧,史良马上赶回来,漫漫,你原谅我,就是帮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