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给史良,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跟他说对不起。

“漫漫,这不是你的错!需要报警吗?”

我冷冷地回答:“你可以征求杨小霞的意见!”我把电话挂掉。

史良最终没有报警,杨小霞没有同意。那三根指头,是方扬截下的。我想象不出当时的场景,因为每次想到方扬当时冷血的样子,我就打寒战,不愿再往下想,在酒吧包间的那一幕,我无法从脑海里消除。

方扬的沉默,杨小霞卑微的哀求,五大三粗的壮汉,凶残的惩罚,粗俗的语言。有人像蝼蚁,有人却像主宰世界的恶灵。

很突兀,也很丑陋。

那次感冒持续了长长的一周,方扬每天都来陪我,我和他的话却越来越少。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如方扬说的,不能接受。我只知道,原来我爱的男人,其实是很陌生的。

这种陌生让我感到害怕,也不安,可是我没有对方扬表达出这样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呵护我、照顾我。

方扬不再对我隐瞒事情,他把一切都公开化,包括自己的生意方向和进度,他的行踪。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短信给我,方扬说希望我能接受他的现状,至少,现在的他是一个正经商人。

如果还能爱,我想我需要时间;如果不能爱,我想我需要的,也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