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还是拿出上一次体检从黎昀那一管血里提取出的信息素做出来的安抚性药物。

“这些东西都只是代餐,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标记你,或者你们俩搞个几千字。但是如果他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项蕴舟眼色一冷。

有一个姨母笑死死藏在口罩下面的小护士已经看出了,这就不是一台正常的严肃的手术。

把这个病人浮躁的信息素安抚下来,这是治标不治本,要想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话,还要从他和门外那个看起来很乖的alpha的关系上入手。

于是就插了句话:“其实也未必是不想标记,没有哪个alpha面对自己喜欢的oga能忍住不标记的。”

项蕴舟看向她。

这小护士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这oga气势太强,看着不太想是那种屈居人下的类型。

可那阵毛骨悚然的劲儿一过,她就能看出隐藏在那眼神里的鼓励。于是把自己那一刻的想法当成是想多了。

然而回答的态度不由自主的严肃了一些:“是这样的,我之前有一个朋友,他和他的爱人谈了很久的恋爱,好不容易决定标记对方,结果医院的诊断单下来,发现得了艾滋病。于是再怎么喜欢,也不由自主的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怎么也不肯标记。那个时候他爱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没有爱了。哭的很惨,幸好后来发现只是拿错了诊断单。要不然估计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什么和好的机会了。”

小护士发觉项蕴舟眼里迸出杀意,连忙加快了语速:“我要讲这件事情,主要是想说,当时我那朋友以为自己得了艾滋病的时候,十分痛苦,因为他没有办法不去标记他喜欢的人,那就像让一个瘾君子强制戒断一样,没有旁人的监督很难做到,他那个时候也是把手臂咬得鲜血淋漓,要求我们把他绑在床上,才没有做出什么强硬的举动,如果你的alpha可以闻到你的信息素,就说明他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那在这种情况不去标记你,虽然不一定是因为身体原因,但肯定也是由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才去忍着的,要知道,违背生理特性不去作标记,alpha要比oga难受的多。”

项蕴舟:“……”

也许是‘你的alpha’这几个字安抚到了他,他虽然仍然焦躁,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转而开始回忆,有什么东西能让黎昀‘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