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难以换气，带来了轻微的窒息感，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去。

可是项蕴舟却忽然撑起身子放开了他。

一大颗眼泪‘吧嗒’一声落在了他的脸上。

黎昀瞬间愣住了。

原著里的项蕴舟有着一副宁死不屈的铮铮铁骨，无论被怎么折磨，也从来都没有露出半点示人的脆弱。

顶多是类似脆弱的茫然。就更别提是流泪了。

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渣攻将他锁起来，试图用他的家人去威胁他的时候。

[那时候久未进食的oga抬起头，眼底冰凉。

没有哭也没有求饶，而是用尽最后的全力，死死地拽住铁链，哪怕手被割破了，也硬生生的将铁链挣开。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滴到地板上，顺着地板的纹路形成了诡异的花纹。

景恒被他的气势震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总是拥有着如此百折不挠的硬骨头。

明明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可是就在那一刻，他发现这个人的眼里甚至平淡到没有泪光。

就那样冷漠的和他对峙着。

在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诡异的预感。

他们两个之间或许一定会有一个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