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雨木心血来潮,就会悄悄的一大早潜入他的卧房与他共赴云雨。
搞得他有一段时间,经常得早起去取牛奶,赶在母亲起来之前证明自己天天都去取。
拿了婚证,母亲也不再多管多问,才让他卸下了这个任务。
往日那明媚的生活,再也回不来了。
几日后的周三的超市,不是周末,购物或闲逛的顾客依然不少。
轿车轮胎大小的磨粉机,使劲的搅动着核桃、黑芝麻之类的传统食品,香气浓烈,却乏人问津。
柜台边的售货员戴着大厨帽和口罩,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城市人们越来越刁钻的胃口。
就算柜台前站立的唯一的年轻顾客,盯着磨粉机很久,也没引起售货员的半分兴趣。
显然,这个男顾客并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象其他非周末日的顾客一样,来闲逛的。
当时间指向了交换轮班的点,售货员径自离开。
一个头戴深色棒球帽的人推着满满的购物车过来低声问“你的帽子呢?”。
那人回头,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年轻的面庞被中长齐肩的发挡住一些,显得眼睛无比明亮。
“东西都全了,咱们走吧”说着压低了些棒球帽的帽沿,无奈的从购物车里掏出一个墨镜给年轻人戴上,标签一甩一甩的。
他们交了钱,来到停车场的角落。
戴棒球帽的利索的将购置的物品,塞进车内。
戴墨镜的年轻人依然淡笑的在一旁守着。
“上车啊”
他默默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真不知你想起了多少”叹气的声音使封闭的车厢更加沉闷。
“我记得你是冷雨木”他突然说,嘴角还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