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雨木赶到房间,满地洒的是东西,药棉,药瓶,床单,枕头。
只听不知谁叫了一声:“冷小姐来了!”
比镇静针还管用的场面出现了,董方义好像只认得她一般,漂亮的眼睛里擒着泪,就要奔框而出,暗哑的说:“我送你的画呢?”那声音简直可以把人的心给撕碎了。
无论冷雨木说什么,却都进不了董方义的耳朵。他只是一味的重复着那句话,我送你的画呢?
护工见他平静下来,立时将他制服,将他压在床上,护士也赶忙给他输入,冷雨木熟悉的镇静剂。
他的眼睛依然盯着她没有放开,依然是那么复杂的情绪从他的眼中涌出,悲伤,失落,茫然,空洞,复杂得雨木也心酸的跟着落泪。
等待一切全都平静下来,雨木心酸的咬着下唇,看着形容憔悴的董方义,你的命不是我的吗?
一定要撑下去!
医生交待可能会睡上五六个小时。不过常此以往靠镇静剂睡觉是肯定不行的。
董方正中午十分才过来,站在病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见冷雨木守在董方义身旁翻着书,心下安然不少。
他知道,冷雨木不是很想做这份工作,现在除了多给她帐上划些加班费,就只能凭借她现下的善心了。
以他的私家侦探的报告来看,这个女人如果恢复记忆,可不像现在这么容易摆弄的。
暗地里,他一直都在观察,担心她和董方义串通起来,那样的话,董家在新加坡的账户就永远得不到了。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特别是,如果父亲知道,他在这当中的周旋,会不会蔑视他的目光短浅,上了冯宇戟那个老狐狸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