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似乎偶尔又传来一丝他熟悉的味道。
他怎么也动不了,是药效还没消失?酸痛在一寸一寸的向全身漫延。
胃中酒精似乎也已经散尽,只留胃酸在里面叫嚣着难忍的疼痛。
太阳穴的神经一突一突的跳得正常,却也引导出后半脑里阵阵的弹缩,令他头胀欲裂。
冯宇戟昨晚那诚恳得如儒雅人士的嘴脸,时时出现在他看得并不清的视线里。
汗珠,酣畅的流淌。影象重叠,时而像学生时代冷雨木给他找来的春宫画,时而如他前些时看过的gv里的男人,矫健的身姿,有如大卫一般迷人的雕塑,在他的脑波里飘来荡去。
还有,董方义在他面前没有顾忌的更换衣衫。那脊背光滑细腻的印象,如历史书里记载的害人的鸦片一般,吸引着他的思绪。
他不喜欢冷雨木的专横与霸道,他们的第一次,来得很快,也毫无美感。
但他也不能不承认,冷雨木是具有诱惑的。他还忆起在他负气的签下结婚同意书的时候,内心涌动的欲望。
他一向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而不是坠落的天使。
他要拯救他的爱人。也许那人其实根本就不爱他。
他突然有一种伤感袭上心头,如果自己也如一片秋叶落在风雨中,我又能拿什么来拯救我的爱人。
青春会老去,岁月会前行。一切都会烟飞云散。如果没有孩子,如果冷雨木没有失忆,他还会拯救他的爱人吗?
其实在认清,他爱谁的时候,他是经历过一番艰难的辨别的。
这些,他没有告诉母亲。也不能告之.
他有时不想去办理那张婚姻失效证书。不办,也许还能有些阻挡或者机会。他曾这样窃窃的思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