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雨木遇到麻烦,到陈教授那里,听闻她的记忆恢复了,我感到很鼓舞!”他避重就轻的解释他们的相遇,看来和陈教授也有过沟通,才会这么说吧。
“确实,多亏了陈教授高超的医术,就是雨木太皮,常常惹事”母亲顺着音唠叨,配合着董方正继续说下去。
“听说,你弟弟还在接受治疗?”这次冷爸爸当他自家人了,单刀直入的问了。大概也有些明白,董方正来拜访的意向了。
“对,只是间隙性失忆与抑郁症的混合,并不容易治疗,陈教授就建议我,看能不能试着走些放松治疗方式”董方正眉头由刚刚的轻皱,微微的放开。似乎已经有一套既定方案在心。
每次看到他在办公室内与人谈事,有方向时,都会是这样一个成熟而信心在怀的表情。
雨木看他看得竟有些出神,一个人想,一个人走,一个人哭,一个人伤心的时候,什么记忆都如一团浓雾迷漫的时候,是那忧郁的男孩的一举一动,撞击了她。
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从天堂一坠而下,带着坚定与孤独,讥笑上帝的安排。过后,他会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春天的午后,他拿着一本纯白的大画本,在暖暖的阳光下,用漫画的形式记录下那曾发生在他身上的冰冷的颠狂。
他问:“可以帮我做个见证吗?在画里写点什么吧”头也不抬的在画本上轻轻的涂鸦着。那时,他会与他哥哥一样显出一个同样的信心在怀的表情,绝不担心受到拒绝。
“雨木的治疗,陈教授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都没有将她继续留在医院,那里呆久了不好”冷爸爸感慨的说。
董方正点头:“是的。”
“是我自己要求出来的好不好。”雨木撒着娇的小声抗议,又说“要我说,方义都在那里呆那么久了,应该换个环境”可怜的小孩到现在都不记得自己了,莫明她竟有点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