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老爷子侧过首,看着毫发无损的许念,不禁有些泪湿眼眶:“你也没事就好。”
“我没事,我也相信宫澈不会允许自己有事,他舍不得您伤心的。”许念扶着宫老爷子坐到椅子上,见他不想坐,欲起,语气便有几分低沉:“爷爷现在不能垮,孩子还需要您和康伯多照顾呢。”
“爸,您就听许念的话,孩子我和韵锦可以帮忙照顾的。”宫景云上前说道。
许念勾了唇,点头道:“麻烦二叔了。”
“都是一家人。”宫景云倒是不习惯她这么客气的。
许念只是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护士过了来,请她穿上消毒衣。
在她转身之际,宫老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话中夹带乞求:“许念,宫澈他靠你了。”
“爷爷,我先进去了。”
一扇门,将许念的身影阻隔,他们站了上前,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她走近病,抓着宫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最后期限了呢,你再不醒来,欧阳医生明天下午就要为你安排手术时间了。”
宫澈安安静静地躺着,呼吸有规律的喷在氧气罩上,如画般精致俊美的脸庞已然染上了一层病|态的苍白,薄唇血色很淡,抿成直线,唇上缺水,唇皮干裂了开。
许念俯下身,以唇湿润着他的唇,舌尖轻柔地探出,描绘着他锋薄的唇形。
都说唇薄,情也薄,可他却是一爱经年,从来没有变过。
“阿澈……”她抵着他的唇,轻轻唤着:“阿澈哥哥……”
病的右侧,宫澈的手半遮半掩的搁在侧,似是有听到她的一声唤,掩在被子下的小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许念是毫无所察,见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的疼痛折磨的她几欲崩溃,想要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