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念缓和了语气,轻讽的问:“爷爷这次又把萧婉接到家里来住,是不是打算让她取代我成为宫家的孙媳妇,相对于我,是不是她更得您的心?”
“那是因为她没有地方住……”这话,宫老爷子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可笑。
“b城少说也有上百家的酒店,宾馆更是多到数不胜数,您说她没有地方住?这话您自己信么?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身无分文,没有地方住,在外面冷死了饿死了那又关您什么事?关宫家什么事?”
许念的一连串诘问,通通让宫老爷子找不到话来回答,他的气息粗重了,捂住胸口,脸色胀红。
“老爷。”康伯大步上前,扶住宫老爷子气的摇晃的身体坐回位子上,半响,他抬头看向许念,很不赞同的说道:“少夫人,老爷怎么说也是您的长辈,您不应该这么咄咄相逼的。”
“咄咄相逼?之前爷爷和康伯逼迫我和宫澈离婚时,你们的态度与我这时的态度,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念看到康伯的脸上露出几分僵硬之色,漠然的扯了扯唇,先前她对康伯是存有感激的,可她万万没想到,当苏韵锦挑拨离间她和宫澈的关系,康伯也是站在苏韵锦的那一边的,只要他能够劝一劝爷爷,劝一劝他不要逼得这么紧,或者置身事外,不要插手,她都会万分感激,可康伯的举措,彻底伤了她的心。
他在那天递上离婚协议书,规劝她签字之时,就像一记狠狠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一些无用的心软,真该早早的喂了狗!
沉默良久,宫澈起身来,冲着候在一边的秦文,吩咐道:“秦文,把萧婉的东西清点出来,全给扔了!”
“是!”秦文应道,立刻走出餐厅,朝二楼走去。
此举,宫老爷子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了,他沉默的坐着,佯装难受的不得了,避过这一阵让他感觉到可耻的时间。
“爷爷,时间不早了,我和许念就先回去了!”宫澈告知道,上前两步,牵上许念的手腕,拔腿朝外走去。
宫老爷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眸中泛起几缕苦涩,暗哽在心头。
瞧瞧他这后半辈子都做了些什么事,亲手将自己的孙子推出了宫家,他仍姓宫,可那颗心,早已不在宫家了。